温蕴的眼里竟生出一种羡慕。

许筠雅对她的话不予置评，她和顾氏集团的恩怨，她也不想听，只想知道，孩子，是不是她温蕴，授意吴妈，以顾家的名义害死的。

“你今天来，是想问，孩子是不是我害死的，对吗？”温蕴何其厉害，看出了许筠雅的心思。在商场上千磨万炼，成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，许筠雅的这点小心思，瞒不过她。

被看穿心事的许筠雅并不恼怒，既然她开门见山，她也不必遮遮掩掩:“所以，答案是？”

温蕴毫不犹豫地承认了:“是的，是我。”

心里的疑问得到肯定的回答，许筠雅的拳头紧紧攥起，面上仍是一脸平静:“为什么？”

温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，而是自言自语:“如果没走出那第一步，现在的我，又会是什么样呢？也许过着普通人安稳的生活，踏实工作，嫁人生子。你问我为什么，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，为什么当初要选择这条障碍重重的路？毕业那年，因为母亲的缘故，我很快便进入顾氏集团工作。有人说我是靠着母亲是顾家老佣人的关系才进的顾氏，处处挖讽我，排挤我。没过多久，我凭着自己的能力做了顶层人物的助理，他们又说我母亲不过是顾家的佣人，却有通天本领，让我一飞冲天。这些人呵，说出来的话，比柠檬还酸。我真是受够了母亲是顾家佣人这个身份带给我的耻辱，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以后也步我的后尘。如此，我必须要站在金字塔的顶端，才能睥睨一切，将看不起我的人一个个踩在脚下。”

许筠雅静静地听她说着，这些话仿佛在温蕴的心里憋了很久，无人诉说一般，她缓慢而低低地诉说，就好像在叙述一个长长的故事。

“我一直没找到机会，直到遇见了他，他说，他可以助我一臂之力，与我筹谋，用乔氏集团做后盾，帮我拿下整个顾氏集团。我竟信了。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下，成了他的枕边人，并替他窃取顾氏的商业机密。尽管在高管层身边做事，但我仍然无法接触到公司的最核心部分。他提出，让我以身体为代价，蛊惑顶层人物。首当其冲的，就是顾一诺。但他心机太深沉，令人捉摸不透，最终……”

“你选择了萧肃，顾一诺的亲姐夫，集团的总裁。”许筠雅替她回答。

温蕴有些惊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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