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了银行，至少还有一个。

他们分开了，可能是在这个人受伤之后。

菲尔再次瞥了一眼那张粗糙的、死神般坚硬的脸。

毫无疑问，这名男子是一名杀手。他的搭档也是一样。

菲尔强行把袋子合上，开始跑过沟壑，回到房子里，袋子随着每一次颠簸而在他身边翻滚。

他会向警方传达消息。

他们可以从这里回头走，也许能发现另一个劫匪的踪迹。

他会接通电话，紧急闪光灯会通过无线电发出，立即将大部分搜索引向这个方向。

他听到边缘树林里传来一声喊叫。

树枝折断并崩溃的声音、有人跑回了那里。

菲尔看了看，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形穿过交错的树枝，

他低头看了一眼钱袋，跑得更快了。

如果跑回去的人是另一个银行抢劫犯，

然后菲尔，手里拿着这个袋子，会有死亡的危险。

如果这名男子在电话中抓住了菲尔，他也可能杀死帕特。

但是，如果他没有钱，而那个人抓住了他，情况可能会有所不同。

他跑向二号温室，打开了它的门。

他蜷缩在里面，潮湿温暖、像洗澡一样包裹着他。

在混凝土长凳上，盆栽百合花被迫用于下个月的复活节贸易。

他把袋子扔到其中一个长凳下面，把它推了回去。

他用快速的刺击将它打到远处，到一边，任何不了解它的人-都不会找到它。

他走出去，关上门，开始朝房子走去，弯下腰，利用一个屏蔽的围栏。

当他穿过车道时，他瞥见了那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在他的右边走来。

那人做了一个停留的手势，菲尔当时就知道他不能进屋，不能和帕特一起进去。

仿佛他没有看到那个男人，

他向左转，走进锅炉棚，在他身后关上门。

煤的氣味和溫暖，被固定在他的腦海中，就像一種避風港。

但现在这是一个绝望的避风港。

他拿起一个煤勺，靠在上面，试图让自己的呼吸恢复过来。

风在烟道里唱歌，热是干燥和刺痛的，不像房子潮湿的毯子。

然后它发生了，

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。

门开了，灰色草原上的男人在里面。

在那人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后，

有那么一会儿，

菲尔想知道是否可能有些错误。

那人看起来太温和了，

他的笑容很友好。

他戴着无框眼镜，使他看起来像一个人寿保险推销员或大学教授，

而根本不像那个躺在田野里死去的暴徒。

他说话时的声音毫无冒犯性，

仿佛在要借一根火柴。

他说："你用这些钱做了什么？

我看到你拿走了它，

你带着它绕着大楼走动时，后来没有看到你。”

菲尔继续靠在铁锹上，但他把重量稍微转移到脚球上。

这很奇怪，一个人在危机时刻的想法。

菲尔想起了二十年来他没有想到的事情，

一件可以追溯到另一场危机的事情，

当他的父亲去世时，

菲尔告诉高中校长他要离开学校去上班了。

校长的办公桌上放着西奥多·罗斯福的座右铭。

它说："我知道你可以，我想你会的。

我知道你可以，我想你会

菲尔的手指在铁锹上收紧，

突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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